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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玄苦笑着翻身上马,跟在她身后缓行。
“谢家郎君若是无事可做,不妨和张永他们一起将那沈赤黔送到桓温府上。”周媛道,她心里不大放心,总觉得谢玄跟去会好些。
“好,”谢玄应下,又对阿奴道:“照顾好你家女郎。”
得了阿奴的承诺,他一夹马肚,调头去追张永了。
周媛这时才找到机会问阿奴:“为何谢阿碣与你们一道来此?”
“是怜姑子,”阿奴恨恨道:“说是因为沈氏兄弟武艺高强,怕咱们的侍卫对付不了,才去找他的。”
周媛了然,周怜生怕这件事就这么悄没声儿的过去了,若出了这样的事还丝毫不能对自己造成损害,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。因为她知道谢玄总是向着自己,所以才会去找他。她以为谢玄会因为这种事便看轻自己?真是太小看谢玄了。
“女郎不该对谢家郎君那么坏,”阿奴小声说道,“谢家郎君的确是全心全意为女郎着想啊。”
周媛声音变冷:“他给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这么卖力替他说话。”
见她动怒,阿奴不敢再言语。
周府上下已经得知了此事,周媛回府时几乎全府有些头脸的下人都在大门外等着迎接她。她知道自己突然遭遇了这样一件事,对周怜来说却是大大的喜讯,不消说,这些人定然也是周怜设法召集起来的。知道的人越多,传言越夸张离谱,对自己名誉的损坏越彻底,也就对她周怜越有利。如果有可能,她大概巴不得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此事。
好在周媛事先已经料到她会有这招,回府之前在凤凰布庄买了新衣换上。她高倨马上,也不下来,睥睨众人,最后目光落在颜氏身上,冷笑道:“今日这阵仗还真大。大约只有阿父远行而归,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迎接阿吧。”
颜氏尴尬地笑道:“阿媛今日受了惊吓,咱们也是关心你。”她做出迟疑的样子,吞吞吐吐地问道:“阿媛,他们可曾,可曾将你怎样?”
越是这样一幅难以启齿的模样,越是引得人生疑。莫说周媛今日原本就给人劫掠了去,便是没有的事,只怕一见颜氏这样子,众人当下也都会信了三分。
阿奴牵着缰绳,双目间射出冷厉的光,她绷着面,冷声道:“不过是遇着个把不自量力的贼子,咱们那么多侍卫,还打不过他不成!”
“如此便好,”颜氏做出虚惊一场的表情,拍着心口道:“可把我担心坏了,只是阿媛,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?还换了一身衣裳?”
“侍卫砍中贼人的时候溅了我一身血,难道你还让我将那身脏衣裳穿着回来啊。至于为何回来的这么晚,自然是去做衣裳了。”周媛厌恶的皱起眉头,她实在不耐烦应对颜氏的盘问。可她也知道,这一关是必须过的,既然她们将府里的人都召集了起来,倒也算帮了自己一个忙。只要自己的回答合理,在背后乱嚼舌根的人便会少些。
周媛继续说道:“便是再赶,我穿的衣裳也不能太过潦草不是?眼下快入秋了,往年刘氏在的时候早已经备好了新衣,夫人却至今还没给我备下呢。”
颜氏讪笑道:“我初掌家事,难免有所疏漏,阿媛你放心,我回头就叫人来给你裁衣。”
周媛叹了口气:“我也知道夫人刚掌家,诸事不熟,是以从未催促过,可该做的事总得做,还请夫人用一用心。”
这无异于当众被打了脸,可偏自己还无话可说,颜氏心下暗恨,她勉强笑着应付过去,又追问周媛:“可是阿媛,为何我听说你是被人劫掠了去?”
“若是我被人劫去,为何与我同坐一车的怜儿却安然无恙的早早回到府中?”周媛神色一冷,她扫了周怜一眼,道:“莫不是那贼人原本就是怜儿和夫人派去的?”
下人们互相交换着了悟的眼神,周媛这句话可比她本身的遭遇更令人感兴趣。对下人们来说,深宅大院中的倾轧,正是他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。
颜氏心虚的笑道:“你这孩子,这种话怎好乱说。我盼着你好还来不及,怎会害你。”
“那你为何这样说?”周媛不依不饶,她跳下马揪住周怜,扬起右手,恶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:“挑唆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颠倒黑白,企图污我清名,周怜,你好歹毒的心肠!”
她揪住周怜的衣襟,扯着她便向外走:“我们去门下省找阿父评评理,自你进周府以来,我哪里得罪过你?竟使你生出这样歹毒的心思来对付我。”
“阿姊,我没有。”周怜没想到周媛会突然发难,忙矢口否认,她对颜氏连连眨眼,道:“夫人快替怜儿跟阿姊解释清楚啊。”
“阿媛你快放手,不是怜儿说的,不是她。”颜氏急忙上前掰周媛的手,赔笑道:“是我自己瞎猜的,你这么晚不回来,也没派人来说,我心里能不担心吗?既然你安全回来了,误会自然就没了。”
周媛哼了一声,放开周怜,径自带着侍卫进了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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